非。换个角度想,若是上一世,她跟父母报备,要嫁个没房没车没存款,只空有一腔抱负,正努力打拼的小伙儿,她家里人,也未必愿意的。更何况,这一世,他与她的家世,相差不可以道理计。
他捏捏她手心,眼底有一抹精芒闪过。老爷子对她,不论是否情愿,怕是已生出几分赞赏。她今日在殿上,隐隐也为顾氏挣回了脸面。若非瞧出她是个好苗子,比幼安远有胜之,不会急着敲打他。不过是怕他太过看中她,不给幼安留情面。
“这还是其次,要紧是提醒下月初四的婚期。”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将横亘在他两人之间最大的阻碍,剖开来讲。她一走神,脚下略缓,与他交握的手臂便拖拖拉拉,绷直了,抬高几分。
他站定,停下等她。面上沉静而悠远,一语不发。
她定定盯着他打量,偏着脑袋,另一手圈弄着披风领口处,系带上的穗子。少顷,主动跨步,靠近他。她与他一同经历这许多事,很多时候,都达成一种默契。
他于无声中等待她的信赖,而她心头了然,笑意盈盈给了他回应。
有些话,犯不着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他的允诺,分量极重,她信得过。她跟他,心智上,都不似十来岁的少年人。靠的不是甜言蜜语,山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