帧艰难撑在案上,一手摁在心口,频频气喘。面色惨淡,极是难看。垂着头,双目紧闭,另一手搭在书案一角。发病那会儿,他已是胸闷滞气,开口都不能。
她在门外唤人,他无力瘫软在案上。知她平日多有避忌他,恐她转身离去,他只得忍着闭气的难受,使尽浑身力气,挥袖扫落了茶盏。
好在她机灵,还晓得回身,进屋一探。
贺帧只觉频急的心跳,已催得他神智不清。窒息的难受,铺天盖地而来。多久没发病了?三年或是五年?他已记不大清。之前发作,也不过胸闷咳嗽。何曾如此刻般,出气多进气少。
他引她进来,也不过将她做了救命稻草。
七姑娘神色剧变,一眼瞧清眼前情势,于公于私,今日这事儿,容不得她不管不顾。
疾步过去,俯身察看,切脉她不会,可浅显的医理,尚且识得。观他病症,喉间发出风箱般的哮鸣,气息异常急促,强行支撑着,不欲卧倒。
七姑娘心头一跳,此般症状,她并不陌生。前世入职,涉猎何其多。竟不想,平日好酒如命,豪饮无度之人,患的竟是哮喘之症?!这是不要命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