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隔阂,一来是因她许了人家,二则,幼安近日见他,总是一脸悲戚,哭闹得厉害。
饶是他待幼安,远比那人多出许多耐性,也经不住她这般无休止的缠磨。如今登门拜访,每每离去,总是令他满心倦怠。渐渐的,去得也就越发少了。
想起那人离去前那话,贺帧眯眼,透过屋檐,静静望着远处的流云。适可而止么?当此际,若为大局考虑,幼安一番任性的小女儿心事,却是不及侯府万一。
这厢七姑娘被那人打发回后堂,隔得老远,便看见一身栗色麻衣的仲庆,手里捧着个包袱,在廊下来回踱步。听脚步声渐近,急急转身,见来人是她,立马雀跃着迎上前。
“女官大人,有您的家书。”仲庆自怀里小心翼翼掏出封信函,连着手上包袱,一并递给她。
七姑娘惊喜不已,只觉盼了许久,终是有了回音。给了赏,打算回屋里坐下,细细翻看。
迈出几步,忽而回身叫住仲庆,抱着包袱问道,“大人可知晓此事?”
仲庆一愣,点头应是。“便是大人吩咐小的,在此处等着您。大人交代,说是您盼了家书许久,怕是一刻也等不及要晓得家里是否安好。”
难怪了,难怪他方才当先打发她回来。原是有惊喜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