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层层戒备,到如今安安心心依赖他,流年似水,虽不及幼安与他幼年相识,可她相信,他待她的心,不会比任何人差。
“也就说了几句重话,发发气,奚落奚落,算不得大事儿。”娇软的语调,带了些讨好,不欲他追问。幼安那些失了分寸的话,听过即罢,没必要再向他赘述。再说,他也不会猜不出来。不愉快的事,何必再提起。
“发发气?”他两指托起她下巴,与她直直对视。这丫头,又跟他打马虎眼儿。想起她那软乎乎,不进油盐的性子,他俯身含了她涂胭脂的唇瓣。尝起来,格外香甜。
来时一眼看出她的不同。虽被幼安纠缠,仍旧气定神闲,那份处变不惊的大气,难得一见。也唯有被人招惹,才能见到,她如此刚柔并济的一面。
她既不肯说,他也不勉强。幼安是何秉性,他比她更清楚。
她呜呜推攘着,紧紧抿着唇,不叫他占便宜。待他放过她,她缓了好半会儿,羞恼的眼神儿,盯在他染了鲜红胭脂的唇角。
分明是登徒子行径,他神情依旧沉稳,横竖打量,这点儿暧昧的印记,竟无损他俊容分毫,倒衬出他玉面堂皇的风流来。
若然她没记错,这可是回府衙的路上。七姑娘着恼嗔他一眼,袖兜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