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告知,她已决定提早回幽州。往日种种,息事宁人才好。
复又退步,终是心软!
他拂袖而去,不顾身后柔声呼喊,仿若未闻。
她好似察觉他的不快,仰着脑袋与他对视。眸子里星星点点,温和恬静。
“自是要送行。燚哥儿唤一声姑姑,总不能白唤的。”离得近,她睫毛细密而卷曲,扑闪着问他,“按理说,应当备些土产,不求名贵,实实在在派得上用场,能看能用能吃就成。”关夫人见面便送了一匣子十余颗甜枣那般大的珍珠给她,她原本打算回去用心绣一幅锦屏做答礼,如今看来,恐是赶不上的。
“旁的都好说,只您那软履鞋袜,您看再等几日可好?先紧着给燚哥儿缝制几件小衣,这才显得心诚。”她亲手缝制的回礼,唐突送了关夫人,名不正言不顺。倒是燚哥儿,小孩家没那许多顾忌。
他静静听她很是遗憾,思前顾后,想法子补救。她能有这份心,他已是受用。
抱着她,小丫头娇软的身子,馨香而美好。这温吞吞的脾气,总还晓得该她大方时候,不能怯步。
听她在耳畔碎碎叨叨,间或讨他拿主意,他被关家招惹起来那点儿不豫,被小丫头缠着,再无暇理会。
是夜,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