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出门,中庭里透透气,消散尚未平复的燥热。终是没留下,只侯在外间,等看她安然入睡,再迟一步上榻,抱了她安置。
听她规劝,他接连两日回府用饭。国公夫人许氏喜不自禁,满脸慈爱。见他深夜离府,这才又露了愁容。
他摁一摁眉心,眼底浮现出倦色。
自顾戎离世,他偶然获悉当年那桩辛秘事。国公府,除春秋斋外,已再难令他心境平和,无有杂念。
“瞄——”夜幕迟重,他孑然立在台阶下,背对着房门,身前投下一抹狭长而孤寂的身影。这时候,也就阿狸,敢凑这个热闹。
它腻在他脚下,围着他绕上一圈。许久不见他搭理它,便仰起头,不甘再唤两声。
果然,他俯看它。它便梗着尾巴,冲他摇头摆尾。碧绿的猫眼在夜色中,显得有几分妖异。
“夜深,她醉酒。不可吵她。”
许是听出他话里不悦,它踩着猫步,在他身前蹲下,再未发出半点声响。
猫通灵性,尤其是夜里。
一念至此,他不由挑了挑眉,耐心教它,“下回她背着吃酒,你便去砸了她场子。”
净房里,七姑娘坐在浴桶里,胃里烧得慌,贪凉,乏得睁不看眼,不耐烦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