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衣铺子里一搁……全然犯不着。于是迭声不应,只道是“马车跑起来,窗口的风呼呼往里灌。歇口气儿,立时就能缓过来。”
看她实在不乐意,他也不勉强,给她递了杯消暑的凉茶。
“先回府上。”他这话是说给她听,亦是交代外面那马夫。
那人“呜呜”应两声,嗓子破锣似的,她露了几分惊异。
“童贯是地哑,生来患有天缺之症。是府上的老人,识字,懂些拳脚功夫。给了你,做个门房。此人忠厚,当可用得。”
她捧着茶碗,稍稍作想,终是点了头。“既是您指的人,我当善待他。”她本想推拒,仔细一想,院子里总得有个守门房的。若是今日婉拒了,说不得,那童贯还以为她是瞧不上他的哑症。往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事儿,无冤无仇的,七姑娘还干不出来。于是很快改了主意。家里有个忠实的老仆,比油腔滑调的小厮,办事儿总稳妥些。
就知她心善。他眼里腾起抹精芒,她全然不察,只自顾吃茶。还惦记着,月末派例钱,不能亏待了人,得多加两分才好。
马车笃笃行过热闹的街市,她凑在竹帘边儿上,瞪大眼睛,新奇向外张望。并不挑帘子,安守着贵女的规矩,只小脸上露了几分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