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女官,府衙外有人找。许是有些个来头,看排场不小。”
这几日,衙门里她也算处得熟络。前堂一姓陈的曹史,顺道给她捎了个口信儿。七姑娘讲礼谢过,暗自疑惑,不知何人,竟指名道姓,寻到衙门里来。
燕京这地方,她可谓人生地不熟。莫非,是同届与她交好那几人,殷宓或是冉青?
她琢磨着,脚下却是不慢。越过中庭,一眼瞅见大门外,朱红抱柱旁,露出个探头探脑的身影。是个女子,做婢子打扮。
因着府衙外尚有佩刀的官差,那人行止间透了丝怯懦。
她迎上前,只觉这人瞧着面善,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时又记不起来。离得近了,才发现这婢子身后石台底下,靠右手边儿,离正门几丈远处,还停着顶妆扮考究的软轿。一眼便知,此间主人非富即贵。
那轿辇停在檐下庇荫处。槛窗旁挂了珠帘,顶上四角垂了明黄流苏。风拂过,珠链嘈嘈切切,砸出些脆响。软纱质地的流苏,也跟着飘飘淼淼荡漾着,柔美雅致,有暗香轻送。
轿旁还立着两名颇为体面的婢子,她目光落在右手提食盒那人身上,眸光不禁一滞。
如何也没想到,来人竟会是她。
举目张望那丫头,见她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