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点儿小委屈。“被二哥哥罚的。爹爹偏心,太太也偏心。被二哥哥罚了,也没人求个情。”
“也”字儿说得有些娇气,特意拉长了声调,加重了语气。
他侧耳听她细声喃喃,笔下游走,并未停下。耳畔是她软软的抱怨,丝丝缕缕钻进心里,静夜里,暖融融,驱走夜幕的寂寥。
他有些憾然,她每每说起幼时光景,总会不自觉透出欢喜,以及令他十分在意的牵肠挂肚。
公孙笑言,他将她做了闺女教养。而他只觉与她相遇太迟,那些她一提及,小脸便熠熠生辉,眼角眉梢都爬上笑意的陈年旧事,他无甚了解,或多或少,心里是介怀的。
“想家了?”他落下最龗后一笔,缓缓合上文书。抬眼静看她,眸子有些暗沉。
她不知他心里所想,见他搁了笔,也就跟着放下墨石。点一点头,低垂着眼睑,放下挽起的袖袍。
他不说还不觉得。真出口,心里有些发酸。
瞧她闷闷的,他捉了她折腾袖口的小手,带了人打横坐到腿上。半搂着她,心也跟着软和下来。
“今儿在养和殿,难得机灵一回。终是有了长进。”他摸着她脑袋,嫌弃金钗割手,索性拔了去。比起她头上冷冰冰的头面,他更爱直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