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歇一歇。”却不知,他昨夜正是因着她的事儿,安寝已是三更过后。
她言罢绕到他身后,小手爬上他额角,轻柔抚弄摁压起来,熟门熟路,像是做过千百遍的。
甫一碰触,他身子有片刻僵直。今时不同往日,彼时她碰他,他邪念甚少,更多却是乐见她亲近。如今……他目色渐沉,索性闭了眼,微微后仰着。
见他一口茶没用,径直搁了茶盏。她撅撅小嘴儿,手上力道重了几分。世子爷不好伺候,这人讲究,吃用挑拣得很,从不肯委屈自个儿。方才接了茶,不过是不想扫了她颜面,吃不吃却是另一回事儿。
七姑娘暗道一声“臭讲究”,压着手腕子,摁得越发来劲儿。
“您是廷尉左监,怎地不带人出龗去捉拿要犯?左监一职,不就是掌管着按律拘押,逮了犯事儿的,往牢里送么?”自她到了燕京,眼看他一日日安坐府衙,鲜少出龗去亲自办案。
她之前翻看女学里讲述大周官职的小册子,以为他会佩刀,威风凛凛,燕京里四处抄家逮要犯。将他做了“展大人”看待。哪里知晓,这人办的是文静差事,独占了偌大一个后堂,大热的天儿,躲屋子里醒酒,还能顺道避了日头,真是有滋有味儿。
是她想错了,他哪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