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华宫中,临考前两日静得有些诡异。宫里不知何时起了流言,只道七姑娘腹有诗书,灵学善辩,乃是此届宫女当中,最被看好之人,早已暗中占去女官一席。
诡计不成,换了捧杀,替她四处树敌。除了同屋几人,再没有人乐意与她主动亲近。阖宫上下,有身份的,恼她出尽风头,区区郡守府小姐,胆敢压过燕京名门,实在可恶。家世平平的,又不忿她使了不光彩的手段,终选未至,已替自个儿走了门路,叫众人埋头苦读,全作了笑话。
被众人孤立,七姑娘洞悉过后,只做了聋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温书。
悠悠之口,唇枪舌剑。做皇帝的尚且堵不了,她又何必将这副沉甸甸的担子,不自量力,往自个儿身上揽。
“难得的通透人。”冷言冷面,早被众人敬而远之的殷姑娘,丁点儿没觉着被人孤立有甚不妥,一副同道中人,前辈的口吻,仗着身量比她高,拍拍她肩头,颇为赞赏。
冉姑娘抿嘴儿偷笑,身为顾大人安插的棋子儿,多多少少知悉内幕。七姑娘被那位捧在心尖儿上疼惜,得世子爷一人厚爱,旁的些许微薄交情,甭说七姑娘如何看待,要换了那位,怕还觉得碍了他的眼。
当初七姑娘与殷姑娘交好,世子爷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