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言说,除去自己人,令有人暗中与她下绊子,将手伸进了司礼监?”
整个内廷几乎便是巍氏一手遮天。风吹草动,又岂能逃过他耳目。捻几粒磨碎的粟米摊在手心,那金丝雀儿抖抖脖子上的羽毛,瞅了瞅,许是刚进了食,便偏过脑袋,不肯低头啄米。
身后那谋士抄手作揖,话里带刺儿。“然。却是与国公府早定下亲事,王上钦封幼安郡主,八王之女。”
幼安身世,世人皆知。此刻点明,却是不加掩饰,带了几许讥诮。之于这位在北地声名远播的郡主,极为看不上眼。
公子成抬了抬眉眼,不轻不重,垂眸呢喃,“原是她么。”之后再没了后话。
那人对自家公子脾气很是熟悉,闻听公子此言,便知公子对这位郡主,亦是不提也罢的。
“叫底下人盯紧那婢子,与幼安些方便。”话毕,送了手心的金丝雀儿回笼子,食指一拨,轻巧摁下门闸。
两次落空,叫她得了一时自在又如何?便是晋升了女官,区区一女子,他若当真要对她出手,不过玩弄股掌之间矣。
“拎下去,蒙了布巾,三日不得见光。养得太娇,忘了本分。”手腕一扬,便将手心那鸟儿不肯吃食的粟米抖落到游廊外的石阶下。接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