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七姑娘身上推。
“如此,那您二位这回可想明白啰。瓷瓶儿是从百宝阁上,二层或是三层摔了的?”七姑娘也不争辩,只撑了小手在膝头,像是与她两人较劲儿。
“二层。”
“不错,二层摔的。”
这回两人有了默契,一唱一和,声调也高昂起来。
今儿这事儿当真邪乎。打进门儿起,脚还没站定呢,已经被公公交代要对付的小宫女,一口咬定,是她两个干的缺德事儿。那丫头眼睛又黑又亮,眉头微微蹙拢,看她两人的目光,三分笃定,三分鄙薄,三分理直气壮,剩下一分,却是分毫不让,坚决要替自个儿讨回公道。莫名就叫她两人疑神疑鬼,心里头发虚。
果然,接下来几轮莫名其妙的问话,翻来覆去的捣腾,问得她两人头晕目眩,找不着北。何时着了她的道,真还不知。当下这一问,两人相互递了个眼神儿,一个认定了,一个只管附和。再不叫她逮着“说法儿不一致”的把柄。
大殿里众人还没闹明白呢,便听七姑娘“哦”一声长长喟叹,意味深长,喃喃起来。
“原来巡个殿,瞅瞅地上散落的碎瓷片儿,便能咬定瓷瓶是从二层摔下的,是奴婢两个的不是。真真受教了。”一面点着脑袋惊叹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