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丑十月初四,大善。此事但凭父亲大人做主,顾衍无有不从。”
赵国公眼中闪过丝讶然,凝眉看他,只觉他应得太是轻巧,恐防有诈。他若肯如此听教,怎会干出之前数不尽的荒唐事来。
到底是父子,彼此都了然,这桩婚事,横竖不过一场博弈。顾衍看出案后之人眼中惊疑,豁然一拂袖,洒然向书房外行去。
“父亲大人莫非疑心顾衍悔婚不成?此等愚不可及之事,贻笑大方尔。”说罢轻笑着跨出门去。
眼看他束了玉冠,轩昂英挺,消失在门外,赵国公眯了眯眼,从案上翻开王府送至,由太史令卜算的文书。只见其上分做两行,各书一吉日。方才他提及,不过是挑了个临近的,防着他违命不从,打着各退一步的盘算,那昭和八年三月的吉日,也是极好。
静默许久,终是下了决断。任凭他这儿子智计谋算,层出不穷。事已至此,何不派人散播了消息。人无信不立。待得举世皆知,还怕他出尔反尔,自毁前程?
傍晚掌灯时分,主殿之内灯火通明。既是家宴,形容便随意许多。顾衍一身苍色直裰,腰间只配了方暖玉。身后跟了位身形消瘦,意态儒雅的文士。与时人多喜束冠不同,这文士简单扎了方葛巾,眉眼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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