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还来不及。他乘着偌大的宝船南下,肆无忌惮,就差锣鼓开道了。当旁人傻子不成。
“唬人。”她娇声嘀咕。
他捻起盖子,轻轻磕一磕茶碗。好看的眉头微扬,揭破她暗藏的小心思。“明知故问。非要听本世子亲口说,是为接你,专程走这一趟,才肯甘心?”
被他戳穿了底细,她唰一下回头,独留给他个窈窕的背影。不叫他发现,她唇角眼见的,勾起个腼腆的笑来。
小丫头实在有趣。害羞了,不叫人看,只脑袋上簪的步摇,流苏微微摇曳着,明晃晃诏示着她心里的欢喜。
他靠坐静默看她。一身鹅黄的纱裙,梳了高髻,后颈露出白花花一片儿,比头上珠光宝翠,更叫他垂涎欲滴。她倔脾气与他怄气,他知晓过后,岂能放任不管。
她不知自个儿成了他眼中风光,两手扒窗棂子上,十根指头翻来覆去的把玩。其实,她是知晓明儿个就要进京,心里有些惘惘的不安。
燕京,除了是非之地,更是他与郡主定亲,好事儿传遍的都府。她只觉踏上那片土地,便会纷扰不断,再没有如今闲暇日子。
她家世寻常,又是外来人,比起郡主自小在燕京盛传的美名,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可想而知,京里那圈子,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