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了。如此,怕是要虚耗了光阴,徒留遗憾。
她于半梦半醒间,庆幸以自个儿温和的秉性,遇上他这样的坏脾气,未必不是福分。而他待她呼吸变得清浅,不过淡淡瞥一眼,复又埋首政事。
只子时将至,政事毕,他抬手摁一摁额角,难得露了疲乏。
离京之际,接连两日迎来送往,忙于官场上的应酬。此番南下,明着是为了身上肩负的差事。为着赶上接她进京的时日,日夜兼程,硬生生赶在三日前,了解了一宗江南盐税大案。如此,忙活近两月,方才得空,往泰隆而来。
他归置好案上卷宗,起身行至榻前。静默瞧着纱帐里,蜷缩的小人儿,只见这丫头睡相极差,全然没个规矩。
向龗上扯了被褥,蒙着脑袋,只见得毛茸茸的发顶,并着铺了一枕的青丝。脚下却没个遮挡,裸露着莹白可爱的玉足。明目张胆,招他的眼。
他冷眼扫过她心心念念惦记的窄榻,抬手扔了腰带过去。除去外袍,挥手以劲力熄了灯,毫不迟疑撩帐子进去。自与她见面,便没打算放任她与他见外。
夜里行船,免不了水气湿寒。她梦里正凉飕飕,难受呢,便觉身子忽而回了暖。仿佛冬日里头,屋里摆了个炭盆,暖烘烘,实在叫人喜欢。于是她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