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妥妥。既早允了你,便是你囊中之物。”
他灼灼盯着她,目不转睛。私心里,是盼着她能主动些,“探囊取物”最好。一手挑起她铺在软枕上的青丝,缠缠绵绵,绕在指尖把玩。
她怔忡着,震惊于他两年后越发笃定的张狂。
她还没说信没信他空口白话,这人哪儿来的底气,觉着她定然能够释怀?想一想,对上他黑黝黝的眸子。她浑身一个激灵,怎么就忘了,他从来都是自说自话,哪儿管她答不答应。
是了,这才是她最初在慈安寺山道上遇龗见的少年郎君。许是他待她太宽厚,以致她习以为常。疏忽了他哪里是循规蹈矩,好相与之人。
此刻他近乎压在她身上,高大的身影挡了窗外明艳的光。她被一片乌鸦鸦的阴影笼罩了大半身子。凑得这样近,影影绰绰,能从他眼底读出滔天的野望,并着一波波令她胆颤心惊的阴谋算计。
忽而就泄了气。他心思这样深,眼光谋略,远非她可比。真要追根究底,她还不得日日里替他,替依附顾氏的姜家,替自个儿,替多少人担惊受怕,夜不能寐。
聪明容易,只逞强聪明过后,再要装糊涂,却是千难万难了。七姑娘权衡一番,琢磨着,他既如此了得,那些个明的暗的,害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