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睦?带着些想不明白,咕哝着,低声嘀咕。
“怎地瞧姑娘与那位爷,似又和好如初了?早上不还硬气着,钻被窝里不搭理人?莫非世子爷说了一车的甜言蜜语,哄得姑娘立时便回心转意了?”
春英正解开包袱,挨个儿取出要用的物件。听绿芙叽叽呱呱,碎碎念叨,心头却是另有忧心之事。
“姑娘与世子如何,哪个也轮不着你我来编排。只那位爷将姑娘安置在屋里,同一屋檐下的,白日已是不妥,这到了晚上……”春英揪着心,还惦记着姑娘的名节。这船上许多官爷,可能守口如瓶,一字儿不漏的?
绿芙抬起巴掌,啪啪捶着被子,觉着蓬松了,这才回身取了软枕,搁床头立着。只觉春英这担心来得太迟,黄花菜都凉了。于是大大咧咧,啧啧不迭。
“照我说,姑娘跟那位,便是闹了别扭,也是藕断丝连,早没了清白。那位爷盯姑娘跟盯砧板上的肉似的,到了嘴边,还能让煮熟的鸭子飞啰不成?既是逃不掉,索性从了世子,想想也不赖的。就没见过比那位爷更吓人的。有世子前头挡着,谁人还敢给姑娘委屈受?除了世子爷自个儿欺负姑娘,欺负得狠了,自会掏心掏肺心疼去。”
春英脑子里嗡嗡的,好一会儿,终是长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