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闻雀室外脚步声渐近。只拍拍她脑袋,叫她稍安勿躁。
迳自支起身,抚平前襟的褶皱。撩一撩袍角,抚膝端坐着,一派雍容端方。她眼瞧他探手替她放了帷帐,方才沉声唤周准进门。
“单只轻微晕症?”
“回大人的话,却是如此。便是不服药,三两日过后,姑娘这症状也会逐日消减。”
她透过轻纱偷眼瞄他,只瞧见他小半张侧脸。旁人跟前,形容舒为寡淡。放才对她的不正经,一丝一点,杳无痕迹。
大夫的话,她实实在在漏了大半。只偶有几句钻进耳朵,轻飘飘,没怎的上心,听过便罢。
直等到春英端了药碗进来,闻着满屋子立时升腾起来的药草味儿,她才迟钝着,满心不乐意。“哪里就用得着服药。船上待久了,水里晃晃悠悠,很快便能适应得来。一时难受,捏一捏额角,不足两刻钟,片刻便能有起色。”
她本就略懂医理,大不乐意为这点儿浅显的毛病,吃这样的苦头。
瞧她娇气,畏畏缩缩,他睥睨回眸,迳自接过托盘,抬手屏退左右。不顾她有气无力瞎嚷嚷,逮了人到跟前,软软靠在怀里,由不得她违逆。
她戚戚的,被他扣了腰肢。掰不动他手臂,垂头丧气。只见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