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于她心诚,日日里诵经祈愿,终究在她最心灰意懒时候,竟是否极泰来了——八王爷应下她当初所求,有意与顾氏联姻。
她不懂父王为何挑了这时候改了主意,只恍惚听见八王爷念叨一句“能屈能伸,大事可期矣”。便知是好话,心里立时欢喜起来。一扫长久郁积的阴霾,只觉那人高深莫测,原是她不自量力,被世人愚弄,险些误他。不免又生出几分羞惭来。
怕他看轻她,嫌弃她不通政事,瞎搅和,有违妇德。于是她受他再多冷待,也是默不吭声,一味退让。
譬如当下,只盼着她与他亲事能落定,嫁了他从此偕老。便是他心里有人,她亦能委曲求全。若然他能体谅她些许,日后待她好些,待得她诞下嫡子,或可大方些,做主准了那女人进门。
“女学……”低声呢喃,幼安挑起肩头一缕发丝,一寸一寸,极缓梳理起来,也不要连翘帮手。
当初她听父王提起,世家兴办女学,初衷是为着教养些得用的贵女,将来以作联姻之用。既是随手能送人的玩意儿,想来身份远不及她。如此,她切不可自乱了阵脚。单凭出身,她便胜出那人老大一截儿,顾氏主母,岂能是身份微末之人?
理清了思绪,幼安心下大定。最紧要,还是牢牢盯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