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叫他失了沉稳。他于她有难以启齿的念想,可她偏偏年岁摆在那儿,葵水未至,他无法动她分毫。当真恼人。
“阿瑗。”很陌生的叫法,便是前世,也没唤过她名字。
她专心致志,骤然听闻他叫她,初时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再比划一番,脑子慢半拍,总算听清他唤的是“阿瑗”。
不老实的指尖蓦然顿住,她怔忡着,神情渐渐羞赧起来,温和的眸子频频眨动,很是失措。
怎么这样叫她……除了家里人,闺名与女子而言,意义非凡。
脑子里一遍遍回想他唤她“阿瑗”的声音,眼里水光盈盈,不知如何回应,便惯常装了缩头乌龟,稍稍扭一扭,挂他身上纹丝不动了。
好笑她面皮这样薄,他不过唤了她名字,倒叫这丫头消声敛息了。
“背后说人坏话,犯了口舌。”在他背后一笔一画,最龗后一字因着他出声唤她,尚未完成。却不难猜出,她写的是“世风日下”。
他无视礼教,逮了她跟前亲近,她默不吭声,在他背后严词声讨。力气上敌不过他,吃了亏,她便拐着弯儿的怪他僭越规矩,欺负人。
原是如此,难怪听她说起往事,她与姜昱时常打闹。却是她认定亲近之人,便格外随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