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稻草,强迫自个儿冷静下来。
“昭和七年,两年后么?何时有这样的诏命,为何从不曾听闻。”
倒不是还存着侥幸。这话出自他口里,怎么可能只是糊弄人。然则她便是这样的性子,或许真要穷途末路,见了棺材,才肯认命。
他微微躬下身,安抚摸摸她发顶。这样的举动,切切透着关怀。
“诏命已下,不日便会抵达各州。透与你的消息,自御刑监得来。”抚着她细细绒绒的发丝,虽有怜惜,却无心软。
该她担当之际,他绝不容许她不战而逃。
他的脸孔离她这样近,她空茫望着他,竭尽全力回想她所能知龗道,关乎宫女的点点滴滴。
宫女,那是怎样的一生?年纪轻轻选入掖庭,于那不见血腥,却又处处明枪冷箭的后宫中苟且偷生,给人做奴才。走路永远颔首,不敢畅快的笑。见了主子要跪,领班的姑姑要跪,连当权的太监也要跪。在女学里这么些时日,看多了宫里出来的人,女官也罢,头等宫女也罢,都是一个模子倒出来,骨血里就揉了谦卑礼敬。
年岁到了,好一些的能够放出宫来。若得主子抬举,便能水涨船高,攀一门富贵亲事。想要嫁入世家做主母,却是错过了韶华,极难等到好龗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