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眼睛一眯,俊朗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不声不响,缓缓躺倒。
这还真是顺杆子往上爬。一得了空子,就企图蒙混过关?真要是国公府婢子,二十大板,不兴留手。
“您身量太高,还得再挪下去些许。”小手在他肩头上摁了摁,瞧他没动,又催促着轻拍了拍。他鼻息一滞,越发觉得她胆子大起来。这般婢子,主子跟前动手动脚,打死勿论。
末了依言,如她所愿。
春英在屋里挑了个最体面的鎏金面盆。拧了热巾子递给姑娘,便看姑娘抖展开来,先还像那么回事儿,叠了两叠。之后嘛,笨拙着往世子面上一盖,那力道,看得春英暗自叫糟。
姑娘哪里服侍过人,只平日里看着,仿效些个,自然拿捏不住其中分寸。世子那是金尊玉贵的主,哪里能这般粗手粗脚的对待。她是见过世子动怒的,安静得很,却异常吓人。
心里正怕得紧,不想今儿太阳打西边儿出来,这位爷安安生生躺在那里,由着姑娘很是生涩,慢腾腾擦脸。
七姑娘不知春英担忧,做起事来惯来不懂分心。
她小脸素白,干干净净倒映在他幽深的瞳眸。小姑娘全神贯注,手上虽笨拙,他到底没吭声。面上是她细细浅浅的鼻息,柔得很,跟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