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里浮着一方素底鹅黄绢帕。被她揉得满是褶皱,一角绣着半开的玉兰。
他眼梢一挑,想起她匆匆逃离时,不自觉在裙衫上搓揉掌心,嘴角淡淡勾起个笑来。
弯腰捡起那方锦帕,展开来看,果然是她随身物件。针脚细密扎实,最龗后收针藏得极好。凑近山石下清洗一番,他抚过绢帕一角的玉兰花苞。
轻描淡写间勾勒得栩栩如生,她于丹青一道,该是比女红更加得心应手。
末了他叠好锦帕,净了手自个儿捧了水喝。
方才拦下她,不过因着山泉沁凉,女子生来不受用。之后提到那饶河,他单就自说自话。她精明太过,却是与他不相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