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极薄。一袭玄色衣袍,绲了金边绣线。便是不该出现在此地,偏就叫人觉得他有恃无恐。
姜瑗恍然明白,如他这等大有来历之人,眼中迟疑,怕不是因为夜闯女子闺阁生出的愧疚。而是这趟差事,令他觉得于一身清贵有损,显得不自在。
果然背景极深,傲慢且不讲理。明明是她受了欺侮,反倒让他觉得为难。侍从已然如此,可想而知主子又是何等性情。
尚未谋面,姜瑗已对那人生出戒备。
“还请大人外间等候,容我更衣。若然大人不放心,中间那扇插屏,可勉强做监察之用。”
周准抬着下巴,果然看见左手边山水锦屏上,人影摇曳。
这女子好细腻的心思。
也罢,到底男女大防,确有不便。
“姑娘是聪明人,多的话,想必也不用在下提醒。”这人倒也干脆,真就如她所说,退去了外间。
姜瑗跪坐至床边,伸手够到床脚小凳上叠放的褥衫。余光瞥见不远处屏风上纤柔的剪影,女子眼中光华大盛。舒展开臂膀,慢条斯理一件件着装。
“大人,桃花坞里的婢子当下如何了?”
“大人可否告知来历,也能叫我安心不是?”
“若是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