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好在昨晚忽然间下了一场大雨,延禧宫的走廊上养了不少玉兰花,时不时的传来一股清淡的香。
温知许站在书案中,侧立在窗边,一边弯腰练着字帖,一边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打声。外间棉雾一边收了伞一边走进来,雨下的大,人出去一圈裙角都湿透了。
她一边将手里的伞递给站在外间的宫女,一边擦拭干鞋面上的雨水才走进去。
“主子。”棉雾放慢脚步,拿起桌面上的砚台给主子磨墨:“乌雅氏没了。”放在字帖上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温知许才道:“今个才没的?”
赐死的圣旨可是昨个下的。
“没了。”棉雾低下头细声细语道:“刚刚闭上眼睛。”温知许练了许久,手腕都累了,闻言放下笔接过身后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心:“怎么回事?”
“听说是毒.药灌了一半,她自个推开了,可药已入了口,虽药剂少可到底也是发作了。”
“李公公念在四阿哥也十四阿哥的份上去问了万岁爷,万岁爷下旨不管她,也不准找太医。”棉雾说到这叹了口气:“就这样半死不活的吊着,生生疼了一晚上,刚刚才闭眼。”
虽是赐死,但是这个死法也太惨烈了些。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