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厥词的气势早就被没了,软绵绵的又跪了下来:“皇阿玛……儿臣……儿臣知错。”
“可是额娘……”他跪着爬到康熙脚边,哭着求情:“可是儿臣就这么一个额娘,额娘犯了多大的错儿臣都愿担着,只求……只求皇阿玛饶了额娘一条命,哪怕是常伴青灯古佛,只让儿臣能见上一面就好。”
“蠢货!”德妃坐在椅子上,手捧着茶盏喝了一口。
大阿哥堂堂男儿,如今哭的如此真切,就算康熙是帝王此时也难免心生动容。抬脚轻轻一动,将脚边的大阿哥甩开:“先下去吧,容朕……”
“容朕再想想——”
大阿哥垂着脑袋,低着头出去了。
康熙半躺在软榻上,手抚着额头。
倒是温知许,扶着棉雾的手送德妃出去了,刚出帐子,德妃就朝身后轻声道:“时隔半年,温嫔妹妹的手段竟是越发厉害了,如今这一出之后万岁爷怕是要对你越发上心了吧。”
“姐姐说笑了。”温知许低头看着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一眼。
“万岁爷上不上心的,嫔妾倒是不知道。”她抬起头,往正侧过脸对过来的德妃笑了一眼:“倒是姐姐,这次算的上竹篮打水一场空。”
“日后这些手段……还是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