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哪还有半分当初的粗糙,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太后也没想到曾经随仆打扮的汪义升会有如此模样的一天,差点儿没认出来。
“你简直是胡闹!”太后刚要习惯性地一指戳上王爷的额心时,忽然想起不能在汪义升面前落了王爷的面子,于是收紧手,脸带怒色的训斥,又无可奈何地揉揉眉心。
王爷还没出声,身旁一直静默不动的汪义升突然跪下,在场的三人脸色微变,都被汪义升的举动惊了一下。
汪义升转头看一眼王爷,又看向太后,郑重地说道:“草民爱王爷,王爷贵为皇族,草民明白自己配不上王爷,但情爱之事由心不由己,哪怕成了王爷的男宠落得一生贱名,草民亦心喜,即使后来王爷只想要一个继承人,草民也甘愿与孩子形同陌生人。”
每个字都掷地有声,王爷猛然发觉自己高高在上的赏赐对于汪义升而言根本不重要,甚至对别人十分重要的子孙后代都不会真正放在心上。他就这样平平淡淡地陪伴在他身边,不曾要求男宠喜爱的金银珠宝锦衣绸缎,只会在床上说一些让他淫欲缠满身的糙话。
他从没想过汪义升究竟想要什么。
本王如果不是想娶这个狗奴才为妻,他是不是突然有一天会逃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