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何时他还将往生咒背得这般流畅。
他这爱答不理的样子叫人恼火,被利用的人是我,他还能比我更别扭?我是来帮忙的,他不领情就爱怎样怎样吧!直起身就要走,衣袖却倏忽给人牵住了。
季云卿头也没回,仍是在念着经文,等好不容易念完了,才回过头来:“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搁置在寂静安详的夜色中便显得格外突兀了。可很显然旁近的两位天师处境也并不很好,成了半聋,竟然一丝反应都没。
这场景莫名荒诞,我看了看他揪住我袖口的手,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他说好,忽而便笑了,攀着我的手站起来,茫然四顾,那模样让人担忧他能否好好走出庆清殿。毕竟外头那么多人看着,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被人看出来就不好了。
我将他扯着我袖口的手一抓,按下来隐在袖中,叹息道:“我还是送你出去吧。”
声音小了,他没听清,神情茫然,我只得在他耳边再说了一遍,见他终于点头才领着他往外走。
灵堂挂设着白色的帷幄,在靠墙的一面遮掩出条夹道来,我领着季云卿从那夹道走出,掩人耳目走出了庆清宫。迈出门槛的时候还刻意提醒了他,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