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虽然干了点出格的事,但也没出格得太厉害,后头抱着他亲的那段都是我自个的梦境?又想兴许是陛下大度,而我太过被害妄想,他晓得我醉了,压根不想与我计较?
我心怀愧疚,对他种种寓意不明的命令不敢质疑,束手束脚在旁坐了。
不多时,齐翎被传唤入内,原本倨傲的人,终于学着谦恭了些,眉目稍低,及至座下才抬头,看到旁近端坐如雕塑的我,神色未动,瞳孔却轻轻一缩。
他这样的人,心细如发,记忆力也好。我不过是陪他家夫人打过一次牌的小角色,时隔数载,他却能一眼将我认了出来。
他会怎样想我呢?一个市井平民却端坐在太子会客的前厅,是专程来告发他的?还是觉得殿下刻意将我布置在这,用以警醒他的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而是死穴?
齐翎短暂迟疑后,双膝跪地,恭敬祝贺陛下授封太子。
他这一跪,妥协的意思不言而喻,陛下不动如山,赐坐。
齐翎就坐在我对面,眸光避无可避的相触,我朝他弯眸一笑,以示友好。说真的,有权势还有手腕的人,我一个都不想得罪。
“壶中茶凉了,谷雨,去备些热茶罢。”陛下吩咐着。
我起身应是,那头齐翎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