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夹杂了股子刺骨的寒。
我甚至分不清自个是更累些还是恶心还是冷,总之便是整个人都不好了,坐在原地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件披肩当头罩下来,足够宽大,将我从头到脚的包裹得结结实实。
季云卿蹲在我面前,只着了相对单薄的外衣,双手拢着包裹着我的披肩,半认真笑着问:“谷雨,这是你第几次救我了?”
奇怪的是,分明是刚从他身上脱下,原本沉重如铁的披肩,竟然已然干了。贴在我冰凉湿漉的衣服上,稍能维持我飞快流失的体温。
我没好气,锤着自己开始抽筋疼痛起来的腿:“数这个是要做什么?”
他摇摇头,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给我捏小腿,幸得周围的锦衣卫晓得男女有别都将视线调开了,才叫我面皮不至于烧起来。而他手心力道妥帖,揉捏之际透过衣裳涌来一股温暖得恰好的热流,神奇地将我的衣裳慢慢烘干了:“不如往后还是你来做师父吧,像今天这样一直罩着我。”仰起头,笑意吟吟,“我会乖的。”
季云卿凑得近,近得我有点消受不起,不敢看他,也因忍受不住刺骨凉风而未将他推开,撇开眼无言道:“师父,你可能略略靠谱一些,别突然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我很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