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入了宫,大年初一,我给谁都拜了年,唯独对他说。
我倏尔站起身,扬调喊了声,“哥哥!”
庭院内窸窸窣窣飘起了飞雪,天色已然暗了,唯有廊前挂了几盏红彤彤的灯笼,映着雪,映着树。
陛下在树下止步,雪色的麾衣掩不住满身的风霜。
“新年快乐,差点忘了给你拜年。”我朝他笑得没心没肺。
陛下微微怔忡,眉目舒展转成浅淡的一个笑,声音低柔:“嗯,新年快乐。”
王府里,夜时热热闹闹唱了出好戏,我和季云卿又尝试着放了些爆竹,把阿喜吓得躲在门后头,偏生又好奇,躲在缝里头往外看。
狗子更是被吓得四处乱窜,不知道躲到了什么地方,放过炮竹就没见着它了。
又分别给了下人赏钱,相互说了吉利话,直等到月上中天,府内的气氛才渐渐宁静下来。毕竟昨个大年夜守了岁,等人散了,都各自去睡了。
我和季云卿这才有时间出门巡视。
雪越下越大,整条街上都只有我和季云卿两个人,撑一把伞,挑一盏灯,裹得像两个团子。
他嘴里还哼着低低的曲调,仔细一听,原来是今个听的戏文。笑了:“你喜欢听戏?可我以前在家里吊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