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熨帖,忍不住浮了丝笑意。
我惧怕藏污纳垢的皇宫,但有了陛下,仿佛又并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笑什么呢?”音调悠悠,带着几分倦懒。
陛下手执一卷书册从邻园徐徐踱来,尚未换上官服,着一袭素色衣袍,翩然出尘。玉冠未戴,如瀑长发为一根玉簪随意束起。
我一眼便瞧见那玉簪,简单的梅花装饰,正是我送的哪一支,也正是我今日戴的这一支。
我见着他,心情便没法抑制的好起来,一溜烟跑过去,满面笑意:“哥哥早~”
陛下瞧着我走近,大刺刺笑着杵在他跟前,眉梢微扬,像是有点不适应我今日的热情。没追问方才的事,复开口:“怎的起这么早?”
“近来总不活动,身子都感觉有些孱弱了,便想动一动。”伸出一手在虚空中随意握握,“都是经历过岁月的人,自然更珍惜着身体些,你瞧,我这手仿佛都没什么气力了。”
手指纤细,比及刚出家门的时候又要凝白了几分,像极了白斩鸡,中看不中用。
其实有没有力气,大抵是看不出来的。我对孱弱一词一向有偏见,不喜欢尤其白细柔软的,总让我想起从前的那位同桌。
我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自小到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