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他身侧,很着声色的献着殷勤:“哥哥吃饭了吗?庖房的火还留着,就是这儿的厨娘口味同咱们不大一样。砂砾里头的果蔬新鲜,还是我给你做吧?”
陛下高高在上应了个好,我便一溜烟上前领路了。
像是跑堂小厮一般轻车熟路将之领到后院的小桌边坐下,方问:“哥哥要吃什么?”
他却没先答我,仰头望我一眼。陛下唇角天生带着微翘的弧度,眸光温柔之际瞧着便似是笑着的了,惑人得厉害:“我总不好一手拿着玉簪吃东西吧?”
我会意忙上去接过,下意识瞄了一眼他的发髻,是没有戴簪的。可这大不敬的念头只一瞬便给强力压了下去,我垂下头,往后退两步方道:“那我先收进砂砾里头,晚点给哥哥送过去。”
说来也是稀奇。
小时候阿爹常说我皮实,便是挨了一顿竹棍炒肉,嘴上乖乖服了软,心里头认定的,那便不是人为可以拗动的。可陛下一没揍我,二来还给我道歉了,我却怕了。
不敢伸手,触及他可能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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