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到天亮,我起身时在房内喊了一圈都再未听得萱铃的声响,不晓得去了哪里。
酒楼清晨时还是一派冷清的景象,几个小厮正在楼下做着清扫,我打着呵欠下了楼梯,自己去后院打了些凉水洗脸。
正伸手伸脚活动筋骨时,一只趴儿狗嘚嘚从后门处跑过来,朝我这边嗅了嗅,便坐在我脚边不动了,两颗葡萄似的眼睛水汪汪地瞅着我。
我一愕,它这时机来得有点凑巧呀,还专冲着我来的。忽而福至心灵,我左右望了望,俯下身压低嗓音喊了句:”鬼大人?”
那狗没动静,黑眸中澄澈地倒映出我一脸的意味深长。静静同我对视片刻后,恍若不忍直视般移开眸去。
“你喜欢这种狗?”矮门处让进来一道修长的身影。陛xià迈着长腿两步走过来,手中尚握着一根空置的绳链。
那趴儿狗见陛xià走过来了,两只前爪往地上一爬,尾巴摇晃着,做温顺欢喜状。
我半蹲着,扭过头怔怔望着他手中的狗链:“这是哥哥养的?”
陛xià仿佛窒了一下:“昨日在外头,给人硬塞过来的。”
我含糊地哦了一声,脑中什么也没想,又着手顺了一把趴儿狗的毛。
他自拿着绳链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