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这里的跑堂分外的不靠谱,我在房中用热水匆匆擦了下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找店家借了伞,去敲衣铺的门。
我曾到这里买过几次衣裳,也知道晚上这里虽然不开门,但还是有织娘守着。便说了几句好话,朝她讨了个方便,进屋挑了几件厚实又符合我审美的衣服,欢欢喜喜往回走。
这回殷勤倒是献到了实处。陛xià出门时,跑堂的汉子正提溜着包袱站在楼梯口候着,我站在屋外撑着伞,瞧着陛xià一袭白衣翩翩,从楼梯口走下来。
屋内烛光飘摇闪烁,原是昏黄静谧之景,却仿佛刹那成了画中光景,柔柔合称。陛xià那张白净精致的面皮给楼梯口三大五粗的跑堂一衬,漂亮得跟画里的人似的,云泥之别,犹若隔着一个次面。
看来这画里头唯一的不好,就是多了个跑堂的陪衬了,我瞥他一眼,示意他赶紧过来,别耽误我陛xià出场时的光芒万丈。
跑堂的果真会意站到我边上来了。我略凑近了些,暗中指了一下陛xià:“我哥哥。”得意地朝他一挑眉,“好看吧?”
跑堂的脸一红,连连点头。
我心中飞起一片舒爽。
等到陛xià走到门边的时候,我撑着伞嘚嘚凑过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