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假,我后面的数年都在芍药山庄,吃穿不愁,避世隐居,过得也算平淡怡然。
老头前十三位妻妾起初不断给我下绊子,后来发觉我实在挡不了她们的路,处着处着,倒也能说几句暖心话了。
人心如此,利字当头,我怨怼不起旁人,只是午夜梦回会觉恍惚。
若我年轻之时性子再烈些,顶着阿爹断绝父女情分,以命相抵的厉辞,拒了婚,会怎样?
如此看来,我身处前世之时并未多想,之后回看却是悔意相伴,对季云卿是这样,对自己的前程未来也是这样。
我有时候都会想,会不会是老天看不得我这样温吞而不利落、纵然悲切也须得一段时间方能缓缓感受出来的性子,才再给了我次机会呢?
那他着实是菩萨心肠了。
……
今个儿是我第一回在下午时分上课,“佼佼者们”风姿气度叫我深深折服,又有陛xià做邻桌,心情激动之余反倒是什么都没听见去了。
许是走神走得太厉害,一向对我睁只眼闭只眼的夫子以竹棍在我桌面上敲了下,忍无可忍爆发了。
故此,与新同窗见面的第一天,我便被提溜到了得天独厚、夫子鼻尖底下的位置坐了。
此事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