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要安慰我,隐隐委屈,欲将垂泪的如实道了。可他过河拆桥,药上了一半,吧嗒合上药箱,一句话没说的走了,三天没拿正眼瞧我。
从陛xià的态度看,我觉得应该是我错了。老实巴交提溜上果篮去那男子家里道歉,开口说了没两句,被他用烂蔬菜砸了出来。
有此番阴影,我就对牵扯上“孱弱”二字的人没有丁点好感了。
可往往反差才是人生的真谛。
我吭哧吭哧翻过我生平最不想翻的这堵墙后,噗咚一声栽进一方清池中,看到了……
新世界。
我掉进去的池水不深,站起来约莫刚好能没过我的鼻息。我十多岁时习了些水性,所以刚开始也并不着急,噗咚掉进去后,稍稍适应便睁开了眼。然后脑子一僵,险些惊惧而死。
水下青濛濛的光泽偏冷,池底并未有淤泥,而是铺设着似玉非玉的基石,有个人静静躺在其上,双眸静闭,透着水中悠悠的光线,面色惨白得不像个活人。
自面容来看,大抵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金银丝流云华服,墨发若水藻般轻轻浮动,眉眼精致,徒然便生出一股子出尘的病弱美感,叫人瞧了心中一紧,都忘了害怕。
我抚上自个险些吓僵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