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承弼亦未曾留意。
眼下,他迫切地想看到霍唯的血——却总无法如愿。
场外,师陵轻轻点头,她身后那名女修飘飞到比武台前,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开易容术,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容。
一直沉默的别派长老眯眼打量着他,缓声道:“你是……步宗主的女徒弟,师家的人。”
女修抱拳道:“晚辈师诏。曾经正是步承弼的亲传弟子。”
“师姑娘本该在十年前的外出游历时遇难了。”那长老声音疲惫,“当时宣宗召集各派修士前往悼念,本座亦在其列。”
“那是步承弼想捏造出来的假象。”师诏道,“事实是,我还活着。”
她回眸看向比武场中的轩辕镜。
谁也不知道,乐鹿是何时将轩辕镜藏在比武台的石基中,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身于镜中的。
片刻前,他像在场所有修士一样,独自一人,吊儿郎当地坐在群峰之巅的小亭中,专注地欣赏着当年发生的一切。
他曾回忆过无数次那时的场景,但真正用眼睛旁观,还是第一次。
步承弼不是他想象中青面獠牙的恶鬼,他自己却像是一只愚蠢又弱小的猪猡,懦弱的哭泣声恰如家禽待宰时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