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他皆是表面敬若神明,背地里却颇为鄙夷。除了常年游历在外的兄长,他还从未得到过同龄人的善意。
他还记得,自己接过蝴蝶纸鸢时,心脏“砰砰”悦动的声音。
“初时无论如何都飞不起来,是因为那日无风。”穆清嘉带着笑意道,“可是第二天,那纸鸢却飞了起来。你知是为何?”
霍唯心道:飞就飞,还能有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偷偷在蝴蝶翅膀上画了漂浮咒,还拜托师尊养的鹿在山口吹风。”穆清嘉忍笑道,“师弟,你该不会一直都以为那是你自己放起来的吧?”
霍唯脸色一黑,扭头便走。
穆清嘉笑得前仰后合。
他知道自己打趣师弟这事属实不太地道,但穆清嘉就是莫名心痒。像是有跟狗尾巴草在心窝里挠,想让师弟哭,想让师弟笑,也想师弟为自己着恼。
只有如此,那股难耐的痒意才能暂时偃旗息鼓,化作一团软毛,懒懒摊在心里。
穆清嘉拿了蝴蝶纸鸢,将一粒碎银放在藤席摊位上。
这粒碎银已经是他所有的最小额度,临走前霍泷那少年给他的平安扣里装了不少凡间的金银财宝,说是日后再相约扬州同游。
当然,这些都是霍唯转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