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嘉从白狐身上滑下来,一下扑入她怀中,依恋地拱了拱她的胸口。
“嘉儿。嘉儿。”
疯女人死死把失而复得的孩子抱在怀里,她勒得太紧,手臂凸出的骨节卡在穆清嘉脖颈间,让他几乎喘不上气。
但他却很开心。
那是长久的想念,和难以释怀的悲伤。
“妈妈。”
他的声音轻胜羽毛,仿佛怕惊破了这个美梦。
大白狐伏低身体,用鼻吻蹭了蹭女人,长而透明的胡须一扫一扫,惹得她笑起来。
痴傻之人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也没有“掩唇而笑”、“笑不露齿”的规矩拘束,所以疯女人的笑容是明快的、真挚的,仿佛能感染所有见到她的人。
穆清嘉很喜欢这样的母亲。
他随着母亲的动作,一下一下给大白狐梳着毛,看那雪色的柔顺毛发从指缝间流逝。
“你就是狐仙吗?”他用童稚的声音问道。
白狐低垂着脑袋,青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也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热烘烘的夏风吹拂,林海欢悦地奏起鸣吟。穆清嘉举目四望,这才发现他们正处于一座祠堂前。
光洁的牌坊,干净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