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亲兵手中接过面巾,擦净脸上的汗水和泥土。又仔细检查了所穿的银甲锦袍,待发现浑身上下都收拾得干净利索了,才微笑着走向幽州军的议事大厅。
父子两个的长相差别很大,罗艺年青时吃过很多苦,所以肤色偏暗,骨架粗壮,笑容中也总带着股子沧桑。但罗成却完全继承了其母家族的优点,生得唇红齿白,猿臂狼腰,笑脸如此刻的阳光一样灿烂。
看到儿子那轻松的表情,罗艺一肚子想说的话反而找不到头绪。“别把他们逼得太急,要一步步慢慢来。这些人将来都是你的臂膀,万一伤到哪个,就得不偿失了!”想了一会儿,他才面前说道,却不晓得儿子到底能听懂多少。
“您不是常说严师出高徒么?况且他们若这点小苦都吃不了,怎能再跟着我上战场。还不如留在后方作个文官,至少能活得久一些!”罗成笑了笑,满不在乎地回答。在他眼里,父亲人越老心越软,完全不像小时候把自己绑在胸口前冲锋陷阵的父亲。那时候自己脸上被溅满了敌人的鲜血都不准哭,现在稍为对部属严厉些他反要横加干涉。
“嗯,你去吧,你有你的炼兵方式!”罗艺笑着挥了挥手,不愿在这些细节上和儿子过多纠缠。蜜罐里长大的后辈不是自己,没有那些在别人麾下当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