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主力尽在荥阳,不知道罗艺那厮会不会趁机生事!”
“那罗艺,罗艺不是刚刚向陛下悔过了么?”裴仁基听得心焦,大声追问。
“他的确悔过了,麾下的士兵却一个没有裁。”李旭摇头,苦笑,“以幽州各地的赋税,绝对养活不下整支虎贲铁骑。没有粮饷时,他不抢我还抢谁?更倒霉的我家南边的窦建德这阵子也闹得越来越大了。一旦他们两个联起手来,我这六郡抚慰大使,就连家都回不得了!”
这些话都是实情,所以说出来给人的感觉绝非作伪。众将领听了,不由得陪着主帅一道叹气。都说世事艰难,为将者不易。能不能建立功业还很难说,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保不住。
“所以,诸君可问问麾下弟兄,愿意跟我早日平了瓦岗,回家去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么?”李旭突然挺直身躯,大声发问。
刹那之间,军帐当中一片寂然。不是为了朝廷,也不是为了功名,只为了早日能回去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大将军的问话虽然糙,听在耳朵里,却仿佛有一碗烈酒在五腹六脏中烧,直烧得人热血沸腾,豪情万丈。
“诸君愿意跟我一道平了瓦岗,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么?”李旭用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再度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