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些小喽啰也没放过,残暴程度已经超过了苏啜部的牧人远甚。
无论杀人时有多少理由,无论杀人时能听到多少欢呼,都不能掩盖那浓郁的血腥气。可不让远近的绿林豪杰知道个“怕”字,李旭又唯恐今后自己不在博陵时,难免有其他流寇前来趁火打劫。如果不流干土匪们的血,他又自觉无法告慰高挂于瓦岗寨上原属于张须陀老将军的那颗永不瞑目的头颅。
“大将军莫非有难处么?”见李旭半晌沉吟不语,侯桥心中未免有些失望,将声音抬高了几分,质问。
“我在想,如果咱们围而不攻,里边的人能支撑几天!”李旭将心思从遥远的瓦岗山收回来,疲倦地笑了笑,半眯着眼睛回应。
他实在太累了。连续数日来,每当他一闭上眼睛,必然会看到张须陀的身影。老将军教导他如何用兵,如何服众,如何对付地方上好名气的文官,如何应对气焰熏天的朝廷权贵。如何在谣言四起时,毫不犹豫地宣布对他的信任。如何将萁儿认做义女,在全军将士面前为他二人主婚…….。可以说,没有老将军当初的教导的帮助,就没有他的今日。而就在他即将有所回报之时,老将军却被人用计谋斩杀了。
定计者,毫无疑问又是他的好兄弟,曾经一道出生入死的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