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居首的大当家却起了冲突。杨公卿坚持三路兵马齐头并进,彼此相距二十里,以一个品字型彼此呼应。如果听闻哪一路人马与官军遭遇,其他两支立刻围上去,杀官军一个首尾不能相顾。如果官军消极避战,大伙便顺势打破河间郡城,杀一下官府的威风,然后扬长而走。
“河间郡城春忙后刚刚加高过,半个月之内很难拿下。而两支官军有了半个月的修整时间,足够恢复过元气来!”王薄对杨公卿的意见不敢苟同。他读过书,自诩见识高人一筹,只是运气实在有些差,前年出门遇到了张须陀,被人从河南一路追杀到河北,声望一下子颠峰降到了谷底。所以这次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高士达将河北道绿林总瓢把子的位置坐到了屁股底下,而他自己屈居次席。
“大伙看,这就是滹沱水,白马坡在这里!”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王薄指着上面无数曲曲弯弯的墨线卖弄,“这中间还有一条小溪,叫猪笼河,我刚才问过时县令,他说今年的秋汛刚刚过去,猪笼河与滹沱水的水位暴涨,人马不能泅渡,所以才导致赵大当家被人堵在东岸的白马坡,白白丢掉性命!”
在座几位当家的都看不懂與图(注1),但从王薄吐沫星子飞溅的嚣张模样上,知道他在介绍河间郡的地形。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