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心里不踏实,私下里跟裴矩、裴蕴几个商量。
“他的确知道感恩,就是不懂得变通,怕将来像独孤小子一样,处处跟咱们对着干!”参掌朝政裴矩想了想,犹豫着回应。最近一年多来,他对李旭的“好感”也是与时俱增。虽然依旧瞧不起对方的出身,但对河北六郡的出手却是满意得很。唯独担心的是将来李旭的力量强大到超出自己的掌控的地步,那个年青人是个有名的犟种,一旦他认定某个死理儿,可是谁的面子都不肯给。
“不懂得变通有不懂变通的好处。不像某些人,连老爹的死都能拿来做花样!”御史大夫裴蕴叹了口气,幽幽地道。
最近朝内一连串权力交替看得他齿冷,虽然裴蕴自问也是个勇敢果决的大丈夫,但和宇文家的人比起来,却显得比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还优柔寡断。大伙事后看得清楚,宇文士及请张良仲给其父诊治的举动,根本就是刻意而为之。当时皇帝陛下卧病在床,宇文士及如果直接入宫报告自己的父亲濒危,肯定不能引发陛下的太多的同情心。所以其故意为僭越之事,通过朝臣的弹劾间接地把其父宇文述不久于人世的情况送到陛下的病榻前。而陛下心软念旧的特点也恰在宇文士及的算计范围之内,他到宇文府上探视,刚好看到宇文述临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