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火拨用右拳轻捶胸口,以示不负所托。
骨托鲁握拳,先捶了捶自己的胸口,然后再将拳头递向火拨,与对方的拳头在半空中轻轻相碰。“等你回到草原,咱们一起喝酒!”另外几个部落头领也凑上前,用拳头轻磕骨托鲁的拳头。根本不在乎始毕可汗已经发黑的脸色。
前提是他能活着回到草原!与火拨并肩而行的伯克阿失毕用看死人的目光看了一眼骨托鲁,心道。他更关心的是对方的妻子,那可是一个草原上有名的美人儿。如果骨托鲁战死了,而他的弟弟和儿子们又恰恰无法继承他的女人……想着这些,阿失毕轻轻地擦去即将流出来的口水。
揣着各种各样的心思,各部头领们陆续离开。他们在半夜时分悄悄拔营,将已经被血染红的孤城雁门抛在了身后。
第一个发现联军表现异常的是城墙上的守军,在将近一个月的残酷战斗中,他们几乎学会了竖起耳朵睡觉。只要城下稍有风吹草动,当值的将士立刻醒来,箭尖探出射孔,用身体顶住城墙垛口。
“乖儿子们,又送霄夜来了!真准时!”校尉吴俨低声笑骂。趁守军疲惫时开展偷袭是攻城者的惯用伎俩,几乎每天夜里都要来上这么一、两回,大伙见惯了,已经不觉得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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