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这支骑兵,所有敢于迎战的对手都只有死路一条。大多数时间内李旭都没有亲自挥刀,而试图冲到他面前的敌人,总是在最后一刻被大队人马中突然探出的长槊及时挑翻。杀死敢于捋虎须的敌人之后,那些看不清来源的长槊很快又缩入本阵。仿佛什么都没做般,根本不理睬落荒而逃的战马和即将被踏碎的尸体。
那是一种鄙睨天下的气概,无人能够阻挡。熟读兵书的李世民瞬间得出结论,如果自己的飞虎军与同样数量的边军相遇,结局未必比眼前的部族武士好多少。多年不见,黑刀在仲坚手中已经不再是杀人凶器,而是乐者的琴,画师的笔,随意挥洒,都是高山流水。
刹那间,李世民感觉到有些忌妒。但他很快就将这种忌妒的心思变成了佩服,“冲上去,跟紧李郎将!”他大声命令,然后拨正马头,让自己的兵马和李旭所部相接,排成同样的多纵列横阵。
前方的已经有不少敌军跳上了马背,自家袍泽的牺牲,为他们赢得了充分的准备时间。但很快,部族武士们就发现了形势不妙。第一波冲上前的不是中原骑兵,而是哭喊着寻找逃命道路的同胞。这些失魂落魄者用手推开战马,撞散自家队伍,将恐惧和沮丧如同瘟疫般四下传播。有几个百人长试图用杀戮来制止混乱,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