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就在城门口,搭一辆远离历城的牛车,她就可以远离这场恶梦。乱世是男人们的游戏,不是她这个小女子能玩的。石岚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哥哥和伙伴们玩官兵捉贼,她跟在哥哥身后要求加入,却被哥哥和哥哥的朋友们驱赶、嘲笑的情景。她去父亲那里告状,父亲将哥哥捉回来,用粗壮有力的大手狠狠地修理。第二天,游戏重新开始,她却被拒绝如故。
“如今,你永远不能拒绝我玩了!”石岚又擦了一把脸,抹去悄悄流出来的泪水。手腕上有一道清晰的淤痕,那是铁铐留下来的痕迹。监牢内所有苦痛的绝望,她都记得。甚至导致这苦痛的绝望的人,她也清晰地记得对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甚至,他胯下那匹战马的銮铃声,都不曾忘记。
“叮,叮铛,叮铛铛”熟悉马挂銮铃声再度响起于身后。石岚本能地将脊背缩了起来。,凭直觉,她知道这匹战马是冲自己来的。警惕地转过身,她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石岚一辈子也忘不掉。是此人带着官兵将百余名石家亲卫砍死在许家窝铺祠堂门口,是此人一槊捅死个她的哥哥。也同样是此人,以嘲弄地眼光从她手上拿走父亲的人头,然后命人将她绳捆索绑。
她用力扭转身,加快步伐奔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