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年少时敢喝酒,喝了酒后易冲动,冲动过后就容易不管不顾,口无遮拦。但每当酒醒,尾随冲动结束而来的就是后悔,当然,还有头疼。
头疼,剧烈的头疼。旭子敲敲自己的脑袋,挣扎着从塌上坐起身,帐外的侍卫的亲兵听到屋里的动静,赶紧冲进来伺候。旭子摆摆手,吩咐对方给自己倒了杯冷水,然后让他退了下去。
真的要辞官不做么?旭子感觉有些舍不得。从队正爬到郎将,自己是一刀刀搏出来的。如果挣扎都不挣扎,把所有东西拱手让人未免可惜。但是单枪匹马跟宇文世家纠缠,自己的确又没那份实力。静坐着想了又想,他终于回忆起了临睡前总结的一点思路。
如果投奔一个家族就可以解决眼下麻烦的话,他宁愿投靠李渊,至少对方在一开始,还无偿给予过自己很多恩惠。比起咄咄逼人的宇文述,和现在试图从中捞上一票的其他家族,李渊的形象在他心中更和蔼可亲些,也更容易相处。
校尉崔潜的提议他无法接受。但这个看似漫不经心的提议却让旭子想起了很多隐藏在表面之下的事情。比如自己麾下这帮人的出身、来历,谁跟自己亲近些,谁更自己可以保持着疏远,以及这些人背后站的是谁,代表着哪个家族等。
身边诸将